第十章 胡婧很能算
“要不黑白的？黑白胶片便宜一些。”
听到赵磊这句话，郑正勋第一个不愿意，两个人又开始复杂交流，英语、韩语、中文、加手势。
“这，这不行啊，当初你说要参加海外电影节的，《心迷宫》拍成黑白可不行。”
本来就有棺材及出殡戏，要是拍成黑白的，确实挺瘆人。
可是彩色胶片太贵。
65盒彩色胶片要31万，35毫米摄影机租赁一个月要3万，录音加灯光还有道具一个月要2万。
不算演员片酬，不算剧组开销，光购买胶片和租赁器材就36万。
他这手里钱，肯定是不够。
正在他为难时，滕汝骏拍着赵磊肩膀说：“我们家能凑出5万块钱，后天我给你拿着。”
“这，谢谢滕老师。”赵磊看一眼霍建起导演，他也是京城电影制片厂的导演。
“京城电影制片厂投资电影嘛？这些胶片和拍摄器材入股。”
“要是老谋子和凯哥导演电影，电影厂二话不说，肯定投资他们电影，小赵，你的电影说服不了领导。”
“新人电影风险太大，赔了怎么办？”
就算滕老师借他五万块钱，还是不够，演员片酬有了，剧组开销呢？
无奈。
只好先回学校。
他和家里说没用，几千块钱还能四处借出来，这几万十几万想都不要想。
下午上课时，陈明浩见他闷闷不乐。
下课后问他出什么事？
听到赵磊说拍电影钱不够，陈明浩直摇头，他父母是京城电影制片厂员工，也没什么钱。
为这个，他也跟着操心，毕竟他要在《心迷宫》里演大壮，这下要黄摊子。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就先拍着。”
说的很轻巧，没钱旅馆都不让住。
拍电影是很费钱地。
晚上在食堂吃饭，胡婧饭盒里装着两个鸡腿，她早就发现赵磊上课心不在焉，特意过来问问。
刚坐下就问他：“是不是拍电影没钱？”
“哎呦喂！你可真神了！”陈明浩竖起大拇指：“你怎么知道石头要拍电影？”
刘晔和牛青峰还不知道这事，两人目光齐齐向他这里看来。
“小点声。”赵磊做出嘘声动作，凡事不能太高调，中戏大一大二不让拍戏，要是一高调，被捅到校领导办公室，肯定不让他们拍《心迷宫》。
悄悄滴进村，打枪的不要。
“你获奖的剧本这么久没拿出来，我猜是要拍成电影。”
他挺佩服胡婧观察力，不愧是像慈禧一样的女人。
胡婧夹个鸡腿给他，笑眯眯说“赶紧吃吧，等会跟我去图书馆。”
刘晔一脸坏笑，以为两个人搞对象，心里暗骂赵磊移情别恋太快，前两个月还喜欢袁荃，这又和胡婧好上。
这鸡腿真香，两块钱一个，平时他真不舍得买。
吃完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向东边图书馆走去，在图书馆台阶前，胡婧从包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存折。
“诺，这里有10万，到京上学我爸妈存的。”
赵磊好奇心顿起，平时胡婧都仰着下巴，平时很少说话，在班里很神秘，要不是长的漂亮，几乎注意不到她。
“你父母做什么生意的？”
“木材、玉石，一些小生意。”
原来是这样，木材他知道，加格达奇和伊春有许多人做木材生意，听说很赚钱，这需要门路的。
玉石更了不得，小说里经常见去云南赌石。
“我给你写借据。”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能看剧本吗？”胡婧问。
“这当然可以。”
现在《心迷宫》剧本他随身带着，两个人往图书馆里走，他把剧本拿出来。
找一僻静角落，胡婧看《心迷宫》剧本，他找《演员的自我修养》看，才看不到10分钟，这书他就不再看。
演员的自我修养当然是赚钱，一天一爽，这多香。
胡婧看剧本很认真，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都快睡着。
“借你钱也可以，我要演黄欢，而且算入股。”
“你这么看好我？”赵磊问她。“你这个人不靠谱，《心迷宫》剧本很好，要参加世界三大电影节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他要做什么，她都知道。
难道她也是重生者？
“你怎么知道？”
“以前中影以固定价格买断电影后统一向各个省的发行单位发放拷贝，去年《红樱桃》上映后票房分账规则建立，5%的国家电影发展专项基金和3.3%营业税。
剩余部分再由制片方和影院双方按35%和65%比例分账。”
胡婧告诉他：“《心迷宫》制片方只能拿35%分成，这里还要扣除之前8.3%税钱。”
“制片方和影院只能在91.7%票房里分，你又是新人，排片全由影院说了算，《心迷宫》在国内票房不会高，要想赚钱，肯定要走参加海外电影节这条路。”
不愧是家里做生意，这账让她算的。
赵磊悄悄滴说：“你怎么和小诸葛一样。”
“好吧，你想拿多少分成？”
有胡婧这十万块钱，前期拍摄资金能周转开。
至于后期制作，拍完《心迷宫》再说。
“你筹备多少资金拍的？”
“44万。”
胡婧表情惊讶，她没想到《心迷宫》最佳剧本奖金这么多。
“韩国人给你这么多奖金！”
“滕老师还借我一大笔。”至于借多少，他也和胡婧玩神秘，不告诉她。
眼前这货玩神秘，胡婧眼珠一转，心里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打起来。
“18%分成。”
《心迷宫》分成已经给郑正勋10%，现在又给胡婧18%，他自己还剩72%。
这也不算少。
赵磊伸出小拇指：“拉勾！”
当胡婧手指碰到他手指一瞬间，她内心有一种悸动。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先送胡婧回宿舍，两个人约定明天中午去银行。
回到宿舍后，刘晔和牛青峰把他缠住。
“可以呀，以后是叫你大明星还是大导演？”
宿舍里陈明浩和刘晔都能演《心迷宫》里角色，看着牛青峰，他这心里过意不去。
“牛魔王，我下部电影开拍前，一定请你演里面角色。”
“怎么？”牛青峰问：“说好苟富贵勿相忘，这部电影里没我？”
“实在没适合的，再说咱们寝室你也跟着拍戏，没人可不行，牛魔王坐镇后方，我们这些小妖怪才能冲锋陷阵。”
他这两句好话，说的牛青峰乐呵呵。
谁不愿意听好话？
“石头哥，我演什么？”现在刘晔开始叫哥，想演戏的心强烈。
“你演男主角。”赵磊再次把剧本拿出来：“诺，肖宗翰就是量身为你打造。”
“晔子演男主角，你演什么？”牛青峰好奇，他们可是表演系。
“第一次拍电影，我要把精力用在导演这工作上。”
“中戏表演系出身大导演，有趣有趣。”牛青峰开始和刘晔抢《心迷宫》剧本看。
……
赵磊和胡婧刚走出银行，两个人找一家剁椒鱼头店吃饭。
胡婧吃的很爽，他不能吃辣椒，满头大汗，不停擦着。
“哈哈！”胡婧打趣着他：“不能吃辣怎么不提前说？”
“你可是我的投资人，不能得罪。”
“算你识相。”
两个人吃过饭后，就在饭馆签订投资协议。
胡婧这10万投资《心迷宫》，拥有18%分成权。
有这54万启动资金后，下午赵磊和滕汝骏、郑正勋再次去京城电影制片厂。
这次购买65盒35毫米彩色胶片。
一盒35毫米电影胶片42斤，这65盒就一吨多。
直接办理火车托运到哈市，这周六他和郑正勋回花园县看拍摄场地，到时把这65盒胶片运到花园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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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磊这句话，郑正勋第一个不愿意，两个人又开始复杂交流，英语、韩语、中文、加手势。
“这，这不行啊，当初你说要参加海外电影节的，《心迷宫》拍成黑白可不行。”
本来就有棺材及出殡戏，要是拍成黑白的，确实挺瘆人。
可是彩色胶片太贵。
65盒彩色胶片要31万，35毫米摄影机租赁一个月要3万，录音加灯光还有道具一个月要2万。
不算演员片酬，不算剧组开销，光购买胶片和租赁器材就36万。
他这手里钱，肯定是不够。
正在他为难时，滕汝骏拍着赵磊肩膀说：“我们家能凑出5万块钱，后天我给你拿着。”
“这，谢谢滕老师。”赵磊看一眼霍建起导演，他也是京城电影制片厂的导演。
“京城电影制片厂投资电影嘛？这些胶片和拍摄器材入股。”
“要是老谋子和凯哥导演电影，电影厂二话不说，肯定投资他们电影，小赵，你的电影说服不了领导。”
“新人电影风险太大，赔了怎么办？”
就算滕老师借他五万块钱，还是不够，演员片酬有了，剧组开销呢？
无奈。
只好先回学校。
他和家里说没用，几千块钱还能四处借出来，这几万十几万想都不要想。
下午上课时，陈明浩见他闷闷不乐。
下课后问他出什么事？
听到赵磊说拍电影钱不够，陈明浩直摇头，他父母是京城电影制片厂员工，也没什么钱。
为这个，他也跟着操心，毕竟他要在《心迷宫》里演大壮，这下要黄摊子。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就先拍着。”
说的很轻巧，没钱旅馆都不让住。
拍电影是很费钱地。
晚上在食堂吃饭，胡婧饭盒里装着两个鸡腿，她早就发现赵磊上课心不在焉，特意过来问问。
刚坐下就问他：“是不是拍电影没钱？”
“哎呦喂！你可真神了！”陈明浩竖起大拇指：“你怎么知道石头要拍电影？”
刘晔和牛青峰还不知道这事，两人目光齐齐向他这里看来。
“小点声。”赵磊做出嘘声动作，凡事不能太高调，中戏大一大二不让拍戏，要是一高调，被捅到校领导办公室，肯定不让他们拍《心迷宫》。
悄悄滴进村，打枪的不要。
“你获奖的剧本这么久没拿出来，我猜是要拍成电影。”
他挺佩服胡婧观察力，不愧是像慈禧一样的女人。
胡婧夹个鸡腿给他，笑眯眯说“赶紧吃吧，等会跟我去图书馆。”
刘晔一脸坏笑，以为两个人搞对象，心里暗骂赵磊移情别恋太快，前两个月还喜欢袁荃，这又和胡婧好上。
这鸡腿真香，两块钱一个，平时他真不舍得买。
吃完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向东边图书馆走去，在图书馆台阶前，胡婧从包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存折。
“诺，这里有10万，到京上学我爸妈存的。”
赵磊好奇心顿起，平时胡婧都仰着下巴，平时很少说话，在班里很神秘，要不是长的漂亮，几乎注意不到她。
“你父母做什么生意的？”
“木材、玉石，一些小生意。”
原来是这样，木材他知道，加格达奇和伊春有许多人做木材生意，听说很赚钱，这需要门路的。
玉石更了不得，小说里经常见去云南赌石。
“我给你写借据。”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能看剧本吗？”胡婧问。
“这当然可以。”
现在《心迷宫》剧本他随身带着，两个人往图书馆里走，他把剧本拿出来。
找一僻静角落，胡婧看《心迷宫》剧本，他找《演员的自我修养》看，才看不到10分钟，这书他就不再看。
演员的自我修养当然是赚钱，一天一爽，这多香。
胡婧看剧本很认真，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都快睡着。
“借你钱也可以，我要演黄欢，而且算入股。”
“你这么看好我？”赵磊问她。“你这个人不靠谱，《心迷宫》剧本很好，要参加世界三大电影节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他要做什么，她都知道。
难道她也是重生者？
“你怎么知道？”
“以前中影以固定价格买断电影后统一向各个省的发行单位发放拷贝，去年《红樱桃》上映后票房分账规则建立，5%的国家电影发展专项基金和3.3%营业税。
剩余部分再由制片方和影院双方按35%和65%比例分账。”
胡婧告诉他：“《心迷宫》制片方只能拿35%分成，这里还要扣除之前8.3%税钱。”
“制片方和影院只能在91.7%票房里分，你又是新人，排片全由影院说了算，《心迷宫》在国内票房不会高，要想赚钱，肯定要走参加海外电影节这条路。”
不愧是家里做生意，这账让她算的。
赵磊悄悄滴说：“你怎么和小诸葛一样。”
“好吧，你想拿多少分成？”
有胡婧这十万块钱，前期拍摄资金能周转开。
至于后期制作，拍完《心迷宫》再说。
“你筹备多少资金拍的？”
“44万。”
胡婧表情惊讶，她没想到《心迷宫》最佳剧本奖金这么多。
“韩国人给你这么多奖金！”
“滕老师还借我一大笔。”至于借多少，他也和胡婧玩神秘，不告诉她。
眼前这货玩神秘，胡婧眼珠一转，心里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打起来。
“18%分成。”
《心迷宫》分成已经给郑正勋10%，现在又给胡婧18%，他自己还剩72%。
这也不算少。
赵磊伸出小拇指：“拉勾！”
当胡婧手指碰到他手指一瞬间，她内心有一种悸动。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先送胡婧回宿舍，两个人约定明天中午去银行。
回到宿舍后，刘晔和牛青峰把他缠住。
“可以呀，以后是叫你大明星还是大导演？”
宿舍里陈明浩和刘晔都能演《心迷宫》里角色，看着牛青峰，他这心里过意不去。
“牛魔王，我下部电影开拍前，一定请你演里面角色。”
“怎么？”牛青峰问：“说好苟富贵勿相忘，这部电影里没我？”
“实在没适合的，再说咱们寝室你也跟着拍戏，没人可不行，牛魔王坐镇后方，我们这些小妖怪才能冲锋陷阵。”
他这两句好话，说的牛青峰乐呵呵。
谁不愿意听好话？
“石头哥，我演什么？”现在刘晔开始叫哥，想演戏的心强烈。
“你演男主角。”赵磊再次把剧本拿出来：“诺，肖宗翰就是量身为你打造。”
“晔子演男主角，你演什么？”牛青峰好奇，他们可是表演系。
“第一次拍电影，我要把精力用在导演这工作上。”
“中戏表演系出身大导演，有趣有趣。”牛青峰开始和刘晔抢《心迷宫》剧本看。
……
赵磊和胡婧刚走出银行，两个人找一家剁椒鱼头店吃饭。
胡婧吃的很爽，他不能吃辣椒，满头大汗，不停擦着。
“哈哈！”胡婧打趣着他：“不能吃辣怎么不提前说？”
“你可是我的投资人，不能得罪。”
“算你识相。”
两个人吃过饭后，就在饭馆签订投资协议。
胡婧这10万投资《心迷宫》，拥有18%分成权。
有这54万启动资金后，下午赵磊和滕汝骏、郑正勋再次去京城电影制片厂。
这次购买65盒35毫米彩色胶片。
一盒35毫米电影胶片42斤，这65盒就一吨多。
直接办理火车托运到哈市，这周六他和郑正勋回花园县看拍摄场地，到时把这65盒胶片运到花园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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